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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戎识人锐利，他飞跃而去，落在了其中一个锁着的人面前。
他便是当时给慕九歌列阵的其中之一。
应戎蹲下身来，与这人的视线勉强齐平，也就在这种角度，他才看见了这人的模样。
这模样，可以说，都快和人没有关系了。
脸皮毫无水分，犹如干枯的树皮一样贴在他的骨头上，上面有着一道道黑色的纹路，满眼全脸，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若不是这张面皮，他这模样看起来，就是一个骷髅头。
下巴之下，就更是如此，脖子小的还比不上孩童的手臂大，亦是干枯的没有丝毫水分。
这哪里是人，便是干尸。
可他却又不是尸，还活着，还在虚弱的喘气，生不得，死不能。
应戎惯然心冷如铁，但是看着面前这人，却都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更何况，这里还有几十个这样的人。
他沉声问，“你是暗族长老么？”
干枯人麻木混浊的眼珠子缓缓地转了转，抬眼看向应戎。
见着他与暗族人所不同的服装时，陡然变得激动，伸出干枯的仿若是骷髅爪的手指抓向应戎，嘶哑破裂的嗓子发出犹如破锣般的刺耳声音。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竟是求死。
因他喊声响起，惊动了其他被锁着的人，他们也跟着喊了起来。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一个个的，全都在激动的求死，眼中对死有着迫切的渴/望，对生毫无所求。
这种死志，和暗渊所说，他们都是暗族长老，自愿牺牲自己可全然不同。
暗渊果然在说谎。
应戎当即道：“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如你所愿，杀了你。”
干枯人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阳光，“问，你问，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应戎：“你是暗族长老吗？”
干枯人：“我是懿族的人，是被诓骗、算计的。”
果然。
暗渊并不意外，继续问，“如何被诓骗算计的？”
干枯人用破锣嗓子，将他的遭遇讲了一遍。
他原本是懿族修为极佳的修者，出来历练的时候，遇到了同为懿族的女子，两人结伴同行，久而久之，就生出了感情。
他们便结成了仙侣，可每次灵修之后，他都会感觉到灵力不济，久而久之，就察觉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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