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我们的国库会空虚的!
这样下去……我们还能称为必胜吗?纵使我们斩下了牧义玉祁的项上人头又如何?那只是一时的敌人,我们却为之空虚了国库,空虚了兵力,空虚了……民心,和断送了北荆的前路又有何不同?以后若有比牧义玉祁更强大的敌人呢?北荆岂不是要覆灭了!
陛下,请好好想想……我们还能够称为所谓的‘胜利’吗?”
兵部尚书瞪着朔忆,丝毫未曾因为前者是一国之帝而留有半分情面,这只是朋友对朋友的几句忠告罢了。
朔忆看着兵部尚书,看了很久很久,更是有几次几乎便要暴吼出声,却硬是忍耐住了。
“罢了,传旨:现在北荆青年壮男子必须参军,否则以不交赋税之罪论处,灾民也必须参军,军队内士兵待遇再翻一番,任何将领不得打骂士兵,一旦发现,斩立决!
军队数目五成予北域,三成予曦裕,一成五予东域,一成五予南域。
就此传旨下去吧!”
朔忆微微一笑,快步蹬下台阶,奔到兵部尚书身前,“谢谢你,让我不至于得意忘形……汝真乃吾之子房⑴也!”
兵部尚书看着朔忆,拍拍自己的胸脯,“朔忆,你我都多少年的兄弟了!”
“你也真是!”
……
翌日,朔忆早早起身,也不知何时,自己便不愿再晚睡,仿佛眷恋着这世间的一切般。
漓珊穿着一袭薄纱,清晨的阳光抚摸着他的脸庞,虽年已三十,但容颜却似冰冻的,似乎不曾变化。
“怎么了?才寅时一刻罢了,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漓珊的手臂环着朔忆的腰,俏皮帝都吐舌道。
“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不过却也没有什么心想睡觉了,你再睡吧,我出去走走……”
朔忆微笑的看着漓珊,好不容易将漓珊哄的睡着了,随意穿着一身青衣便走出了宫门。
刚刚走出门槛,便看见一名士兵匆匆忙忙的赶来,抱拳急道:“陛……陛下,墨国公研制出了您需要的东西,赶……赶紧去看看吧!”
“什么!
阳鱼这么快就研制出了!
才一年罢了!”
突如其来的喜讯使得朔忆竟然不知所以,连忙跟着那名士兵去向了墨阳鱼所在的地域。
随着士兵气喘速度的叠加,朔忆终于到了墨阳鱼所在的地域,奇怪的,这一次竟不往常的依山临海之处,只是一处寻常的平原。
墨阳鱼也已经二十余岁了,二十余年的岁月磨砺,虽在浩瀚的人类历史长河里显得那么稀松平常,但对于墨阳鱼,已经极为成功。
史上最为年轻,也最为被帝王器重的国公墨家,墨阳鱼!
不经意瞥见朔忆,却再不似十几岁时一惊一乍,只是低声一笑,“朔忆哥,来了。”
“来了!”
朔忆看着墨阳鱼,看着他稍携稚意的脸庞,才知道自己老了啊。
“看看吧!”
墨阳鱼挥挥手,引领着朔忆来到一处平原前,在中央处,有一处被黑色幕布遮蔽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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