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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为流传，这样一个百姓眼中的大英雄、大好人、于国于民都有大功之人，若是朝廷随意敷衍，不止百姓侧目，怕是天下士林，文人举子都要指着皇帝的脊梁骨议论。
可若要重赏鹿野，却又很难办。
因为鹿野一不是官身，二不是男子。
嘉奖为官者简单，升官升等就是。
男子也好办，只要不是个傻子，便能赐予出身，甚至赐予爵位，有了出身爵位，往后自然是一路青云直上。
但鹿野偏偏是女人。
朝廷嘉奖女子，要么是有功之人的母亲妻子，要么是自身德行出众，前者封命妇，封诰命，后者赐牌坊、扬其名……
但这些显然都不适用于鹿野。
似乎只有赏赐钱财这一条道靠谱了。
但没有别的奖赏，守城之功，救疫之功，只赏赐多少钱财，多少才算得当？
少了让人戳脊梁骨，多了……
永乐帝觉得牙根发酸。
他知道。
左相纵然有许多话不实不尽，但起码国库没钱这条却是真真的。
大魏国库是真的穷。
作为皇帝，永乐帝对此再清楚不过。
所以一想到这里，永乐帝便叹了气。
当然，大魏再穷，奖赏一个人的钱也还是有的。
但永乐帝就是不高兴。
皇室都为了天下百姓缩减三成开支了，国库里的每一分钱更都是他精打细算开源节流来的，平白流出去一笔，自然让他不爽。
当然，永乐帝没让这分不爽流露半分。
脸上仍是一派亲切慈祥，真心发愁的模样。
李牧原便笑。
“陛下，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鹿小姐既是未嫁女，也不好按封诰命那一套来，既如此，何不荫其父兄，封赏鹿小姐的父兄，再为鹿家立牌赐匾，以旌鹿小姐之功？”
永乐帝眉头一动，“哦？可朕记得，前任户部左侍郎……”
说到这里，永乐帝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没有能说下去。
闻言，李牧原难得的也顿了一下，显然也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毕竟那日上朝，他也是被恶心到的一员。
但这些无关紧要。
李牧原想着，脸色便重新恢复，笑着道：
“是的陛下，前任户部左侍郎鹿攸年御前失仪，是以早已被罢免了官职，但臣向户部尚书细细探问过，鹿攸年为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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