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李素琴的事。
江槿嘲讽一笑，“说什么？说你后妈让我把所有东西都上交充公？还是说她使唤我和念念干活？有什么用？你一年到头在外面，也不愿意带我们娘俩随军，宁可把我们放在家里看她脸色。”
“说到底明明就是你的问题，你要是真能立起来，她敢给我们脸色看吗？再说了，你又不是瞎，我和念念瘦骨嶙峋的样子你看不到？真要关心，就算不在家也总有办法，只不过你根本不在意而已。”
重生以来，江槿都懒得和蒋越多说什么。
在她心里两个人已经彻底断了，她也没有必要去教前夫改正，改了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今天大概是喝了点酒，突然就激发了她埋了多年的怨气。
蒋越神色凝滞，喉咙干涩，“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错。”
江槿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他直直盯着她，一双平时只有漠然的眼眸似乎夹杂着什么复杂情绪。
等江槿已经开始不耐烦时，他缓缓开口问：“你不满意的，我都改，行吗？”
江槿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蒋越这是在主动和她求和？
“蒋首长说的什么话，您哪哪都好，最招人喜欢，但跟我没什么关系，也没什么满不满意的说法。
之前不是说得很清楚，离婚后各不相干，离婚的时候你明明很果断，让我不要后悔，我现在也不后悔，但你又是在做什么？”
蒋越依旧看着她，不愿意错过她面上一个表情。
可惜他失望了，他没有捕捉到一点江槿的在意。
他眼睫微垂，自嘲道：“我后悔了。”
江槿：“……”
这些话从来不会从蒋越嘴里说出来。
喝了酒的人更像是他。
江槿眉眼依旧冷淡，“是吗？但我不后悔。”
蒋越僵在原地。
江槿的话也丝毫不留余地，“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现在过得很好，也能养得起女儿，想要什么都可以自己争取，所以你改不改对我都没有影响，我也不在乎。”
“蒋首长一心为国为民，身心都奉献给了组织，从今往后也不用担心有人拖累你，耽误了你的工作，我觉得也挺好的，你要真想有个人在你身边知冷知热，你身边应该也不缺愿意的人，但我不愿意。”
她最后回答了他刚刚的问题：“所以，不行。”
你不满意的，我都改，行吗？
不行。
蒋越听出了她话里的果断，没有一丝迟疑。
江槿是真的没有想过再和他在一起。
意识到这一点，蒋越思绪一片空白。
他从来都清楚自己要什么，但第一次感到有些迷茫。
江槿累了一天，不想再跟无关紧要的人再浪费时间，说完转身进了家门。
大门被无情关上，仿佛就算他死在外面，这扇门也不会为他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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