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们听着这话,一阵唏嘘。
姚韵儿身为大房夫人,在宋家大爷去世之后,和宋明简滚到了一起,还有了孩子,还换了二房嫡子。
实在……为人所不齿。
“宋宴清,是我的孩子?”
云非晚走到姚韵儿面前,才说话泪人便落下来。
她拉住姚韵儿的胳膊:“大嫂,自我进门,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可有过任何不好的地方?”
姚韵儿看着这样的云非晚,心虚又惭愧。
其实,在云非晚进门前,她是有过担忧的。
担忧云非晚不好说话,担忧府中有了新的人,她的日子会不好过,担忧正房夫人会发现她和宋明简的丑事。
担心云非晚会不好相处。
虽然云非晚进门前,宋明简便跟她说过,云非晚是很好的人,但是,她心中的担忧,却一点都没有少过,甚至那段时间整夜都睡不着觉。
但是云非晚进门之后,把她所有的担忧都打消了。
云非晚美丽大方,对她尊敬,叫她大嫂,送她礼物,就连对宋锦绣,都做到了远远超过一个婶婶该做的事情。
她庆幸又感激,心虚又愧疚。
扪心自问,那么多年,云非晚没有任何对不住她的地方。
相反,是她对不住云非晚。
云非晚感觉到她的心虚和闪躲,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臂,一双泪眼看着她:
“宋宴清,可是我的孩子?”
姚韵儿的手,被抓得生疼,仿佛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拉扯,谴责她的灵魂,她受不了这一声声的质问,面对云非晚的眼泪,于心不忍。
到了这一步,该说的都说了,也没什么再隐瞒的必要,云非晚若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是她什么都知道,便不如送个人情。
“是,他是你的孩子。”
云非晚松开了她的手,眼泪流得更凶:
“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姚韵儿:“韩姨娘的孩子……得病没了,便……正好补了这个空。”
姚韵儿支支吾吾,没有再说下去。
只是话说到这里,大家都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当初韩姨娘的事,怕是也别有隐情,只是这些事,大家不会再去翻出来问。
云非晚哭得不能自已,曲嬷嬷也抹泪,过来扶着她上前坐下。
云非晚抽泣着:
“我养了程儿十六年,原来他……却是你的孩子,你每日能见着他,知道他是你的孩子,但我却不知道我的孩子在庄子上受苦,程儿他,可知道自己的身世?”
说到宋锦程,姚韵儿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赶忙道: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在他心里,你就是他的母亲,他也一直把你当亲生母亲看待,他一直只当我是大伯母。”
姚韵儿为宋锦程辩解,生怕云非晚恨了他,她到现在多少还是抱着点希望的,希望云非晚能看在这十多年的养育之情上,对宋锦程网开一面,她知道,云非晚本身就是很好的人。
事已至此,她想要赌她一点恻隐之心,而且族人都在,她不希望族人对宋锦程的印象太差。
姚韵儿如此想着,却没有想到,她这么一番话,相当于把所有事情都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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