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大族最忌内乱，你待姐妹尚且如此，又怎么会懂团结对外的道理？我甚至开始怀疑，那贼人是否真的逼迫了你？”
“还是像今日这般，人家什么都没问，你就迫不及待地出卖了家人？”
赵妙仪再次如鹌鹑般安静，颇有心虚意味，稍愣后再要辩，只见虞氏大手一挥——
“拖下去。”
几个丫鬟上前，将颓败的女人拖下去。
段姨娘迟疑地问，“这一打，日后还能生养不？”
虞氏睨了一眼，段姨娘立马收起疑惑，转身去监工了。
外头响起板子啪啪声，夹杂着女子的尖叫。
赵婷茹听得并无感觉，要她说，十五棍也太少。
前世她做当家主母，十分明白，打女子是丫鬟执行，根本不像打男子那么重，即便受伤，也不会发生段姨娘担忧的事。
十几棍不会影响生育。
除非本身就无法生育。
眼下只剩下虞氏和赵婷茹在内，虞氏叹了叹，“你这个妹妹不是省心的，你也要防着些……”
说着，虞氏顿了顿，低声问，“近来，你可有看过大夫？”
虞氏问的委婉。
赵婷茹听出来了，这就是问子嗣呢。
她打马虎眼，“母亲，我和夫君才成婚不久。”
虞氏点头，“我不催你，你也该上点心才是，不过，让儿受了伤要静养，这个时候还是分房睡吧，让他好好养伤。”
赵婷茹应下。
外头惨叫声连连，她不禁对赵妙仪感到无语。
丫鬟下手能多重？至于这么啊啊惨叫吗？
直到她走到院中，看见那身量八尺，力拔山河的丫鬟，再对上赵妙仪汗流浃背的模样、苍白的小脸……
看来虞氏是真的动怒了。
赵婷茹稍稍走近些，就被围观的段姨娘拉住，“少夫人，你还是站远些吧，别被误伤了。”
段姨娘嘴里还在嘀咕，“得亏是阿彻没跟来，否则还不得为了这个小蹄子忤逆主母啊，真是猪油蒙了心，看上这小蹄子的恶毒了。”
赵婷茹听得莞尔，饶有意思地看着如板上鱼肉的赵妙仪。
杖责正好结束，赵妙仪痛得起不了身，痛苦抬头，对上赵婷茹愉悦的眸色，她满脸屈辱与愤懑。
赵婷茹错过她，准备离去，忽听她恨恨道——
“你别得意。”
竟然还有力气警告。
自从那日赵婷茹扇了她巴掌后，她私下竟是连装都不装了。
赵婷茹不屑道：“这话，你还是每日同你自己说一遍吧。”
*
书房。
房中空无一人，不知道陈清让跑哪儿去了。
“世子去国公爷那里了。”
书房外的小厮道。
陈清让一心公事，受了伤也不好好修养，赵婷茹叹了叹，独自进入书房内等他。
她坐到了陈清让的书案前，翻来了书案上那本泛黄的道德经，看两眼，她便觉得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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