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游戏人间的浪荡客。

剩下的的话，门关上了，纪苒染没听到。

她平静地上完洗手间，补妆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兀地勾了勾唇。

“真难看。”

活得难看。

纪苒染深吸口气，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可返回包间，推开门看到的一幕，还是让她忍不住攥紧门把，险些破防。

许佑年正贴上女人娇嫩的唇，唾沫濡湿了两人中间的纸巾。

周围大笑起哄——

“靠！

还是年子会玩儿！”

“贴上了！

贴上了！”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给大家伙儿啜一个呗！”

纪苒染握着门把的手在颤抖。

这就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讽刺。

“喂，别玩儿了……”

有人小声提醒，并示意门口。

众人齐刷刷看过来。

“染、染染，你回来了？大家闹着玩儿的，你别介……”

许佑年却打断了他的解释，淡淡看过来：“苒染，正好你今天也在，我们就把话说开了。”

“嗯，你说。”

“这些年来来回回挺没劲的，我们之间也早淡了。”

纪苒染攥紧手指，指甲陷进掌心，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

呵，六年的感情，最终换来一句“淡了”

。

“熙熙是个好女孩儿，我想给她个名分。”

纪苒染麻木地点了点头：“好。”

“虽然咱俩分了，但还是朋友，以后在京城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找我。”

“不用了，”

纪苒染扯出一抹笑，很轻，“既然分了，就断得干净点，对人家姑娘也公平。”

许佑年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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