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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嫣没办法,只能收拾利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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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上,谢泽青站在一柄硕大的阳伞底下打电话,一手将烟灰抖在茶几上的玻璃罐里。
他没在弟弟的别墅里找到烟灰缸,这个是管家临时拿食品罐顶替的。
电话那头是母亲一遍遍的叮嘱:
“千万照顾好你弟弟,我和你爸本来也想过去陪考,又怕影响他心态。”
“这几天就辛苦你了,你住到他高考结束再走……”
谢泽青低低应了几声,突然唤了声,“妈。”
“……怎么?”
安岚停住絮叨。
“没什么,”
他笑笑,“只是想问,我当年高考的时候,您有这么紧张么?”
安岚噎住。
两人都没再说话,谢泽青等了一会儿,径自挂断电话。
他转身,看到弟弟站在门口台阶上。
“郁白,怎么出来了?”
他掐掉烟,但没立刻走过去,因为怕身上的味道熏着他。
谢郁白的脸浸在落日霞光里,眼底晕染着柔和,似乎心情很好。
“嫣嫣来了,我在这里等她。”
他含笑解释,又问,“哥,一起进来坐?”
“不用,她来找你的,你们年轻人聊,我不打扰。”
谢泽青这样答完,又觉得不妥,补了句,“我抽烟,怕呛着你们。”
“好。”
谢郁白没什么意见,目光又看向远处大敞的铁艺门,眸中盛满缱绻温柔。
夕阳浅橘色的余晖洒在春末生机盎然的绿茵上,给整个草坪笼上一层浪漫甜腻的滤镜。
谢泽青却知道,这种浪漫甜腻不属于自己。
春意悄然渐远,初夏趁势而来。
而他的春天,比这更早就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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