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令尊正在找你。”
裴琰瞬间警惕地环顾四周。
没瞧见人,他正想开口骂,却被驾着塞进马车。
“啊!
你们放开小爷!”
“救命啊!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
另一边,林沁月刚踏进茶楼,便被小二引进包厢。
晏凛渊端起茶盏,袅袅茶烟在他冷峻的面容前缭绕,衬得那双深邃的眼眸愈发幽深。
林沁月施然落座,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案几上摊开的漕运地图。
墨迹未干的朱砂标记正戳在丙字仓。
她心中一动,他果然在查玄铁下落。
“王爷倒是雅兴。”
林沁月语气淡然,目光却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
日光透过雕花棂在他眉骨投下阴影,愈发显得鼻梁如刃。
晏凛渊眉梢轻挑,“你怎知本王在此?”
“直觉。”
林沁月面不改色,脑海中却闪过方才褚风站在窗边的身影。
晏凛渊扫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纤长的睫毛上停留片刻,“那本王与谋士还真是心有灵犀。”
林沁月可不是来跟他叙旧的。
“殿下案子查得如何?”
晏凛渊转着玉扳指嗤笑,“工部存真账的消息放出后,果然钓着鱼。
那贼人潜入工部偷取账册,得手后,一路去到城西一处宅院。”
“宅院主人是?”
林沁月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晏凛渊声音带着几分寒意,“孙鹤龄的外甥,张睿。”
这是他第一次摸到孙鹤龄的尾巴。
林沁月听到这名字,心头的厌恶涌上来。
前世孙鹤龄为虎作伥,不知害了多少寒门学子。
她冷冷道:“阴险狡诈的硕鼠。”
晏凛渊没有错过她眼底闪过的厌恶。
这丫头与孙鹤龄有过节?
沉吟片刻,他继续道:“昨夜,张睿连夜将账册送至端王府,被本王的人截获。”
“又死了?”
林沁月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
“死了。”
晏凛渊扯了扯嘴角,“死前吐了个有用的消息。”
林沁月抬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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