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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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打的昏天黑地，我的手摁在马车柔软的地毯上，心想估计这次的暗卫体验卡马上也要到期了。抬眼一看，一柄长剑直指到了我的面门，不远处雍容华贵的月姒正从容的倚在一旁的软榻上，我的呼吸一窒，感觉整个人都僵硬了，她真的太美了，美的像是飘在云端，让人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不真实了。

“等等！”

眼看着侍女的剑就要刺过来，我立马大喊一句，长话短说：“京郊三十里的义庄里关押着三十余名涉河子民！”

我话音刚落，巨大的马车被人从外一剑劈了开来，外面的打斗声和慌乱声这才如潮水般灌进我的耳朵里。

没有来得及看月姒的神情，我起身将暗器甩向了冲进之人的身体里，看着他摔下去的样子手指有些微的颤抖。

我没杀过人。

我、我会不会坐牢。

我神游的片刻，涌进马车的人越来越多，敌我双方打的热火朝天，我被月姒拉了一把，听到她如梵音一般的声音将我从杀人的恐惧中拉回，“是你。”

她认出我了。

“嗯。”

现在显然不是闲谈的时候，我狠狠抹了一把脸，抱着她跳出了马车，外面零零落落躺了一堆的尸体，我顾不得恶心，带着月姒一路逃亡，中途说不清受了多少伤，我的眼睛已经被一片红色覆盖。

直到体力不支，我终于跪倒在地上，憋在嘴里的血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我剧烈的咳嗽，疼痛从四肢百骸里漫出。

真的，不如死了，我疼哭了。

“再坚持一下。”

我听到隐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已经看不太清眼前人的神情。

半晌，我终于憋出一句话：“我要死了。”

一口血被我咽了下去，嘴里发苦，“你要好好活着。”

不要再自杀了，历史的结局不应该是月姒最终的宿命，“下次见面，我再和你……说。”

世界颠倒，我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