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玉将自己披着的外袍脱了下来,垫到了鹤知舟的身下,轻声道:“我先给你上些药止血,暗卫营的大夫不行,药也低劣,稍后你跟我去郁王府,我自小多病,府中有不少名医奇药。”
鹤知舟还有意识,在被喂了两口水后已经清醒了许多。
但大概是没力气说话,他只是转了转眼珠,安静地看着宋礼玉,似乎是在疑惑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皇兄把暗卫营交给我了。”
宋礼玉解释,“我听十九说地牢里关了不少人,就让他先把人放了。”
鹤知舟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说话间,宋礼玉已经给鹤知舟的腰腹上完了药,转而来到对方的胸口。
他低声说了句“冒犯了”
,而后便用水去清洗对方胸口的脏污。
水流流过,宋礼玉用手帕擦去,在触及绵软的触感的时候一顿,而后继续给鹤知舟上药。
鹤知舟的胸肌并不算大,但因为锻炼得当,摸起来是软的,此时上面都是交错的鞭痕,宋礼玉看着心惊,上药的动作又轻了几分。
抹着抹着,他莫名觉得鹤知舟的体温好像升高了些。
发烧了?
宋礼玉抬头,便看见了鹤知舟通红的耳垂。
这位暗卫营的前统领正绷着一张脸,不知所措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他和他给他上药的手。
宋礼玉看着自己停在鹤知舟胸口的手,闷笑了一声,想不到这位看上去冷淡的暗卫首领居然这么纯情。
只是胸肌而已,又不是……
等等。
宋礼玉突然明白了刚才光屏上的萘是什么意思。
他一下子觉得手下的胸肌烫手了起来,动作一停就更像是他的手掌附在鹤知舟的萘上搓揉了。
不对,是胸肌,什么萘,他被光屏带偏了。
宋礼玉匆忙挪开手,在看见鹤知舟劲瘦的腰线后又想起来了光屏上的文字,对所谓的“煎”
究竟正不正经产生了怀疑。
应该不至于吧?这光屏平时都挺符合他的心意的,宋礼玉有的时候都觉得光屏上的选项是他自己的想法的具现化。
他又不好男风,之前也没见过鹤知舟,怎么可能还没见面就对对方有这样轻薄的想法?
宋礼玉觉得自己只是不择手段,但远没到下流的地步。
宋礼玉的思绪乱糟糟的,他用金疮药给鹤知舟止了血后便轻手轻脚地给对方披上了自己的外袍,将真空的内里挡的严严实实。
听月恰好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王爷,我已经让府医准备下了,也让王府那边新送来了大些的马车,我们何时回府?”
“现在。”
宋礼玉没起身。
他温声问鹤知舟:“你还有力气站起来吗?没有的话我让听月取个担架来。”
鹤知舟缓缓地点了点头,当即就用手肘支撑着起身。
只是鞭刑而已,暗卫受刑领罚后都是自己回去找药治伤的,更何况宋礼玉刚才给他喂了水上了药,就算宋礼玉现在让他去暗杀个人,也不是不能做到。
宋礼玉被鹤知舟的动作一惊,眼看着对方的外衣上又晕出血迹,便知道这是伤口崩裂了。
“你小心,我搀着你——听月,愣着做什么?还不来帮忙?”
宋礼玉能扶起鹤知舟,但为了维持自己的病弱人设,还是唤了听月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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