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和阿兄,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她甚至去了时洛寒的院子,让小厮给阿兄传个话。
阿兄依旧没来。
就好像,在故意躲着她。
宋挽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早饭后,她陪着楚老太太下棋消遣。
春晖院的大丫头来报:“老太太,老爷说明日又到了轻舟道长来做法的日子,这次要在太太的院子里做一场平安法事,保佑太太平安诞下嫡子。
老爷让奴婢来问问老太太的意思。”
楚老太太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丫头一走,她眼含笑意地看着宋挽初。
“挽初,你说,要不要他来?”
宋挽初发窘:“姨父姨母的大事,晚辈不敢替他们做主。”
楚老太太优哉游哉地落下黑子,“轻舟道长来,也不是真的为了做法,当然要看你,给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平日里一本正经的老太太,怎么还调侃起她了。
于她而言,最好不见,最好不念,如此才可不与他面对面。
多一步,就有可能复沦陷。
楚老太太含笑不语。
她又将那个丫头招了进来,“去告诉老爷和太太,让轻舟道长如期来。”
……
岳乘空昏迷了好些天,终于醒了。
动了动手,右手却只有三根手指在动。
身下更是疼得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岳老太太几天几夜没合眼,守在儿子的床前。
她老泪纵横,一把抓住岳乘空的手,嗓音嘶哑又狠毒,“乘空,快告诉娘,是谁害得你!
娘就是把云州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个凶手给找出来,大卸八块!”
岳乘空突然惊恐地颤抖起来。
“是他,母亲,是梁屿舟!
他来云州了,他追着宋挽初来云州了,他说谁敢动他的女人,他就让那人生不如死,母亲,我完了,我被他废了!”
九尺高的大汉,娘唧唧地痛哭流涕。
“别怕,我的儿,梁屿舟是长公主的死敌,长公主今日的落魄,全都是他背后搞鬼!
他不是放不下宋挽初吗,我让他有来无回!”
“他太厉害,太狡猾了,母亲,我们斗不过他。”
“我们斗不过,有人斗得过。”
岳乘空停止了哭泣,“谁?”
岳老太太阴险地笑了起来,露着白森森的牙齿。
“太子这一年来都在巡视江南,他很快就要来云州了。
太子,也是宋挽初的裙下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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