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上床前,她定在原地许久,脑子突然一片空白,意识和世界间好像隔着厚厚的雾,她不知道要做什么,甚至有一瞬忘记了自己在哪,
哎,
安神香吸多了,
再这样下去早晚要傻。
...
今晚乌云遮月,她停了安神香,点上了更多的蜡烛,
墨团子趴在床头呼呼大睡,
猫睡得着,她睡不着,
睡不着,便披了件织锦披风,提着盏灯笼出门透气,
沈府可真是大呀,
她走走停停,路过后花园,穿过后山,经过竹林,绕着荷花湖漫步过一圈,这还没逛完东边一角,
还没逛舒坦,肚里的小家伙就不乐意了,突突突地踢着她,叫她回去歇息,
往回走,远远经过椒房的时候见宋絮还没熄灯,本想进去聊上几句,再下盘棋,刚迈步就看见一个瘦高的身影也往椒房走去,
没提着灯,像是刻意隐瞒行踪,进院门之前左右张望了一圈,酒酿一惊,连忙用披风遮住灯笼,藏在了假山后面。
...
翠翠四下张望,确认无人跟着才进院门,
宋夫人说要赶走酒酿,扶她上位,
诚然,她失败过一次,但即使失败了,夫人依然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这样好的宋夫人…她拿什么报答…
她轻轻扣了三下房门,推门而入,福身行礼,道,“夫人,李悠碍于酒酿有身孕,畏首畏尾起来…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她下手…”
一盏烛灯幽幽地亮在桌上,
宋絮素手翻飞,拆了虎眼的红线,将绿线穿进针尾,
她勾唇笑道,
“翠翠,你知道绣品的走线就如同落笔的笔迹,千人千样,无一相同吗。”
翠翠蹙眉不解,
宋絮拿起一旁的荷包向她丢来,
“这是她的走线习惯,又丑又乱,你拿去西街尾的绣坊找绣娘仿一个。”
“仿…仿一个什么?”
翠翠问,
“巫蛊人偶。”
宋絮抬眼,一双美眸深不见底,她说,“写上李悠的生辰和名字,让她不禁意间发现。”
“既然她不敢动手,我们便推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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