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失笑：“你之前还嫌弃他们菜。”
“现在还是嫌弃菜啊。”
司溪直白地说，“不过这其实也无所谓了。
你呢？最近怎么样？
休息室里的空调吹得太暖，熏得人整个脸都发烫。
江淮把冰咖啡贴在脸上给自己降了降温，掌心塑料杯的外壁上凝结出水珠，顺着腕骨滑进袖口：“有点头疼啊。”
《谁是凶手》录制结束后，个人二辑成了最当务之急的事情，之前纠结不出结果、暂且忽略过去的问题就必须得摆上台面了。
江淮咬了一下吸管：“二辑主打想自作曲，但又觉得还是用现成的demo效果会更好……很纠结啊。”
其实他想问的是江淮新综艺那男的是不是他提前买通精心制作的预制菜，司溪啊了一声，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他用余光看了眼坐在边上的江淮，对方正懒散地倚在沙发上，眼神漫无目的地盯着休息室顶灯的位置发呆。
司溪想起当年在《创造练习生》一公结束之后，他给司青槐打完电话大吵一架，自己跑到练习室生气。
后来江淮偶然路过，进来和他一起躺了会又练了会舞，那时候江淮也是这样盯着灯光。
从选秀到N1NE活动期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好像就没怎么看见过江淮这种样子，没想到居然还有反过来安慰他的这一天，司溪想。
“不要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司溪斟酌着开口，“你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戏演得好，歌唱得好，舞跳得好，作曲也是超专业级的？那我岂不是可以不活了。
人各有所长才正常，总归是要有所取舍的。”
“我始终觉得对得起本心就对得起粉丝了。”
他说，“虽然我不是你粉丝说这话好像不太有底气，但我觉得她们会喜欢的。
如果是你自己想这么做的话。”
司溪不吊儿郎当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江淮沉默了一会没说话，其实都是自己本来就明白的道理，但从别人嘴里听到才觉得更切实。
他勾了下嘴角，双手撑着膝盖忽然站起来：“谢了。
橙汁钱不用转我了。”
“你本来还想问我要这三十块？”
司溪不可理喻地说。
江淮没理他：“走了，该去录节目了。”
“等下等下！”
司溪哎哎两声把他拽回来，“你粉底液被水蹭掉了点不均匀先补个妆啊！”
“12月1日，你在家里接到了一通电话。”
主持人说，场馆里的座机叮咚叮咚地响起来。
根据先前的摇号结果，第一棒司溪接了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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