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就里,院长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前两天有点不舒服,之前就请了假,说是今天做完午饭儿子回来接她回去住几天,也不知道现在走了没有。
我去帮你们看看。”
看着院长去了后厨,安乐言的心突然怦怦跳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点隐隐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坐在他身边的傅识沧也很焦躁。
当食堂门外传来一声突兀的车喇叭声时,两人对视一眼,一起起身,跑了出去。
院长刚刚从外面回来,见到两人出来,还没开口,就看到他们一起冲到了食堂外,翻过走廊的栏杆,拦在了那辆刚刚启动的出租车前。
“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司机探头骂道,傅识沧却执拗地站在车前,挡住了出租车的路线。
安乐言则站在车窗边。
过了好一会儿,车窗才缓缓降下,露出副处长那张阴郁的脸。
“你们还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找到这里。”
副处长垂着双眸,“如果我不交人会怎么样?”
“不会如何,”
安乐言说,“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
他看了眼车内低着头的女人:“我知道隐瞒一件事情的辛苦,我也曾经心里揣着一件事五年。
那五年里,杯弓蛇影,所有的事情都是压力,就像是一种自我惩罚,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所以这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您一定忍受了很多痛苦,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惩罚更重呢?”
他叹了口气:“但是,十年的自我惩罚已经够重的了,现在您有机会卸掉这个担子,还希望您慎重考虑。”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退开了一步,伸手看向傅识沧。
男人一脸心疼地走过来,将他揽住。
两人一车,就这样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车门才缓缓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走出车厢。
“小少爷……”
张嫂抬起泪眼把他看了又看,“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三人再次坐下的时候,是在张嫂儿子的家里。
简单的小区住房,简单的家具。
这个家里似乎没有多少生活气息,阴郁而冰冷。
张嫂说要整理情绪,一直在张罗着泡茶,好一会儿之后才端来茶盘,和大家一起坐下。
傅识沧轻声道了一声辛苦了,才抬头看向张嫂。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你爷爷当年吃的是什么药。”
张嫂因为去傅家很早,一开始就照顾方芮,又带着傅识沧长大,在傅家佣人里地位超然。
平时她也没多少事,盯一盯家里主人们的饮食,偶尔给挑食的傅识沧做顿饭,盯着老爷子吃药、方芮锻炼身体这样的事情,就是她工作的全部了。
所以,她对傅老爷子平时吃的药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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