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拜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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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外公外婆带着还未成家的小舅和小姨，住在我家以前在农村的六房一厅的老房子里，那是我们家 300 元卖给外公外婆的。大舅和二舅已经分家，在二舅进行分家时，选择了购买新宅基地，盖起了新的六房一厅。其实一开始，二舅并不情愿，因为他喜欢我家农村时的老房子。外婆家住房风水有个讲究：住熟不住生。原因是，居住在曾经有人居住过的房屋可以保证健康，尤其是居住在曾经出过读书人或大官的老房子更能证明其风水良好。我们家的老房子曾是知青们的居所，后来恢复高考，知青们陆续返城，就被我父母买下。我记得上一世，二舅曾责怪外公和外婆，认为他们只宠爱大儿子和小儿子，而不太在意他这个二儿子。这样的情节常常让我们不自觉地感到好笑。

拜年的午饭和晚饭分别是在大舅和二舅家吃的。上一世，小舅后来成家了，外公外婆还是不喜欢跟舅舅们住在一起，就又搬回了九房一厅的老房子，和大舅一家住在一起，但平时两位老人独自生活。

在二舅家吃完拜年的晚饭后，父母与我们确认不一同回城后，便开着面包车返城了。我和外公外婆、小舅小姨，还有大黄，目送着父亲的面包车消失在公路尽头，随后一同返回外婆家——也就是我们以前的老屋。小舅和小姨与母亲约定正月十五后再回城，而我打算三月一号开学时再回去报名。反正如今父亲和二伯每两三天开车来回收山货和干货，跟车回城都很方便。

回到外婆家，小舅和小姨分别去找他们儿时的玩伴了，若是上辈子，我或许也会去找儿时玩伴，要么上山掏鸟窝、采蘑菇、摘野果，要么下水抓鱼虾、泥鳅、黄鳝。但我现在更愿意留下来多陪陪外公外婆，听他们讲故事，聊过去的事。

上辈子我就知道外公家有几本从文革中保存下来的杨氏家族族谱，方圆百八十里的山民和乡亲，凡有山地、土地、水源纠纷都会来请外公带着族谱去查清渊源、理清头绪。在我的记忆中，外公外婆是不识字的，但外婆会祝由术，还会观气、制作符禄，懂得很多民间土方和偏方。记得上辈子小时候我受了惊吓，就是外婆帮我收的魂，并给我制作了符禄，让我佩戴三年才能取下。外婆说我是易通灵的体质，从小我就对古书、老物件感兴趣。有一次捉迷藏，我爬到了外婆老房子的阁楼，在外公外婆为自己准备的寿棺里找到了几本篆体和繁体版的古书，如获至宝。外公外婆发现后赶忙阻止我，说这是杨氏家族传承了很多代的族谱，不能当玩具玩。外公将族谱收了回去，后来不知道藏在了哪里。现在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