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有种浑身血肉筋骨要被击碎的感觉。
明明东西就在眼前,她却无法伸出手去接受。
心里难受极了,有根针在扎她的心。
生疼生疼的。
她的手在发颤:“谢谢。”
孙凯丽将一切尽收眼底:“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人转身离开,高挑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秦阮听见电梯门打开,再合上的声音。
眼泪一发不可收拾,泣不成声。
她死死的攒着盒子,手指骨都攥到发疼,狠狠往她胸口前按了又按。
睡梦里,秦阮总是无端端的梦到蒋厅南。
梦到他带她去维多利亚港的那一次,两人坐在船上,他一伸手把她推下水。
冰冷刺骨的海水马上将她淹没,在等待死亡的时刻,她看到蒋厅南那张狰狞的面目,他咬着牙根,一字一句的对她道:“秦阮,你就该死,你真该死,哈哈哈哈……”
由于周身不断涌动袭来的海水,导致她再看不清男人的脸。
秦阮的身子终于彻底沉了下去,失去知觉。
她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
“嗡嗡嗡……嗡嗡嗡……”
清晰的电话铃声惊醒她。
秦阮睁开眼,动作很慢,窗外的阳光投射进来,打在她脸上,眼里全是一阵阵刺得发疼的涩意。
她站在床边,待了许久才彻底全睁开眼睛。
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正是阳光最正的点上。
震动声接二连三,一直在响,响彻屋内。
她昨晚拉黑了季醒的号码,保不准他又用新的号码给他打。
待她翻开来看,是恒丰老总秘书的,另外一通来自陈时锦。
秦阮松下口呼吸,转身先去浴室洗漱。
在伦敦那晚,她很明确的跟季醒讲过,也是放了狠话的,恒丰的合作她不要了,就要他在她面前永远消失,生死不复相见。
联想到昨晚那通极短的电话,季醒从来不是个好摆脱的男人。
那这时候恒丰那边打来电话所谓何意?
加上陈时锦的,大抵是谢氏出了什么事。
秦阮心里有点眉目,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季醒借由整蛊谢氏,逼得她再去找他。
但就算死,她都不会再去找他的。
既然事已至此,她也没能力去转变局势,反而不急了。
秦阮去厨房弄了一杯咖啡,在放糖时她纠结了一会,最后一颗糖,一滴奶都没加。
热的浓缩美式要比冰的更苦上难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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