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家庭主妇,毫无还击之力。
我带着你净身出户,被穷困的生活压的直不起腰,我内心焦躁,难免对你脾气差了些。”
宁茴捋了捋额头的头发,当指甲触摸到那道沟壑时,她眼底的温情顷刻间被冷漠代替。
“母亲何止是脾气差?”
她打起她来,肋骨都断了几根。
那是把她的命往死里折腾。
好多次,她都觉得自己挺不过去了,只是她的命实在太硬了。
宁母脸色尴尬,支吾起来:“小茴,现在好了,你的日子好过了,妈妈也就放心了。”
宁母铺垫太多,利用感情打太极,惹得宁茴很是反感。
她有些不耐烦起来:“如果母亲没有要紧的事,那便请回吧。”
她站起来。
作势要走的模样。
宁母激动的阻止她:“小茴,你姐姐来找我了。
你也知道,当年我跟你爸爸离婚,我没能把她留在身边,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小茴,这些年我没有尽到妈妈的责任,我很对不起她。”
宁茴遍体生寒,当年父母离婚,谁都挣着抢着要姐姐的抚养权,而对幼小的她弃若敝履。
那种被亲生父母嫌弃的挫败感,刻入她的骨髓。
以至于后来她遇到姜屿寒,姜屿寒对她好那么一丁点,她就把他当做救世主,对他有求必应。
是原生家庭的唾弃在她骨子里烙印了自备的种子。
“你对不起她,便该去找她。
你想怎么弥补她,都与我无关。
你来找我做什么?”
“宁茴,你姐姐身体弱,他喜欢姜屿寒。
你就让给她吧。”
宁母终于道明来意。
宁茴笑了,笑容悲凉心酸。
“我让的还不够多吗?小的时候,我也想跟着有钱的爸爸,可是她先选择的爸爸,所以我沉默了。
后来,她肾脏不好,我也把自己的肾脏让给她了。
现在,她要我老公……”
她目光森冷的望着宁母:“你倒是告诉我,我为什么必须都得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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