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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孩儿。
那是戚寒年少时最恐惧的东西,甚至比被针扎还过之不及。
没有哪个受害者愿意伤痛被反复撕开,戚寒从来不需要别人同情,他需要的是遗忘。
但每个人轻飘飘的一句:“你现在过的怎么样?”都如同把他又抓回那栋小楼里再次凌迟。
他花了很多年才把那些报道清理掉,所以陈行现在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又要翻出来。
戚寒似乎也想到了那些东西,呼吸慢慢变得困难,被扎过几十次的右手也在发抖。
“只有基金会是不够的。”
他闭了闭眼,艰难开口:“一旦事情败露,我父亲一定会受到牵连,理智的人会说他教子无方,顶多唏嘘两句。但总有人会去胡乱揣测,认为基金会也不干净,必须用其他事把他们的猜想彻底堵死。”
而当年的惨案就是绝佳的转移视线的工具。
悲惨的童年、非人的折磨,足够改变一个人的品性,戚寒宁愿揭开伤疤也要把焦点转移到自己身上,他要的结果是事情败露的那一天,所有人都知道——
那个一生致力于腺体保护的科学家并没有教坏儿子,是戚寒自己受到折磨导致性格扭曲,心理变态。
从决定帮傅歌把自己送进深渊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牵连到任何人。
“教子无方”也不行,他要父亲的名讳永远干净。
谩骂和诟病留给自己就行了。
*
晚上十点,月朗星稀。
戚寒独自开车来到了墓园,这是他父亲的安眠地。
“来了老爸。”啤酒瓶在墓碑上磕出一个响,他没什么形象地坐在地上,仰头喝了一口酒,开始像往常一样做工作汇报。
“我今年来的少,工作太忙,年初的时候我的提案被正式启动,现在已经推行一半了,如果能成功,那您设计的那款抑制剂价格可以打下来四分之一,会有更多人有能力购买使用。”
那是父亲最后的研究成果,戚寒自己用不了,就想其他人能够受益。
他按照月份一一汇报了自己的工作,又突然说起一件小事,自我调侃道:“我二十一岁那年过生日,请了两个演员来演你和我妈,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怕你笑话我,这么大的人了还干这种事。”
他说着喝了一口酒,低着头安静良久,倏地笑了:“他们演的一点也不像,白花了我半年工资……”
他父亲是科学家,母亲是舞蹈家,但那两位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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