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厂臣该大方的时候绝不吝啬。
雨过天青的纱质中衣柔软轻薄，影影绰绰能瞧见个八九不离十的痕迹，但之前的印象根深蒂固，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若他没有净身，那这些年是怎么安然行走后宫的？
明帝和太子知道这个秘密吗？当初司礼监怎么会交到一个寻常男子手上？
种种问题浮上脑海，愈发促使她去一探究竟。
可灯影摇曳，就是差那么一点才能看分明。
江芸曦有点急躁。
若不是十几年的闺秀教养，她真想上手去掀衣服，都到这个份上了，就非得让她自己动手吗？
“看够了吗？”
邓珏就是再大方，也没有这种展露男性特征的特殊癖好。
他转身坐在一旁的桃花木椅子上，双腿不由自主地拢了起来。
江芸曦心里像是有痒痒挠，她此时心里喜忧参半。
若邓珏真是全须全尾，这算不算瞒天过海，要不要诛九族的大罪，这点想法让她有些惶惑不安。
若是这样的话，倒不如太监来得安全。
“皇上知道你其实……是全乎的吗……”
邓珏这会儿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了。
“你觉得这些年我在后宫是怎么过的？”
这话可想象空间太大了，江芸曦不自觉脑补了些画面。
是啊，毕竟君臣共事这么多年，保不齐有个一起如厕的时候，他是残缺还是全乎，明帝势必是知道的……吧？
那丫头脑子想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了，邓珏感觉此生的羞耻心都在这一刻告罄。
“小姑娘家家，别瞎琢磨了！”
江芸曦将思绪拉回来，这才意识到刚刚两人差点真刀真枪圆了房。
老实说，直到被压在床上那一刻，她都没有对方是个男人的实感。
羞耻感再一次后知后觉席卷上来，她兀自自我安慰，都已经成亲了，早晚的事。
“我没瞎琢磨。”
她一本正经的时候很有几分唬人之感，“至少现在不用再去邓家宗室里过继孩子了。”
邓珏瞠目结舌。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张口孩子闭口孩子，房都没圆，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殊不知江芸曦心里尴尬得要死，她强行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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