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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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令弗法难以忘怀。

加斯克尔将命令传递下去，随后又回到弗法身边。

“弗法大人，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

“但说无妨。”

“先史文明覆灭后，残存遗民尽数躲入地下深处，这并不是秘密，诸神仅仅将视线放在地面之上，这种做法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

“你认为，诸神忽视了这点？”弗法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若有深意地看着部下，“那些神明当然知道先史文明躲进地下，他们不是不想斩草除根，而是目的已经达成了。”

“目的？”

“诸神的目的是埋葬过去，令文明消逝，光辉不再。他们并不在乎那些沦为死物的先史遗迹，人们可以考察可以学习，但不能重现过去，所谓的机械神教就是把这个禁忌搬到台面上，才导致了神罚。”

弗法顿了顿，继续说道。

“先史文明并非是铁板一块，根据地域的不同，文字、形态、结构也各不相同，强弱分出层次，自然有诸神也无可奈何的领域，为了文明延续集最后的力量建造庇护所，即使到了今天依然还能运转。”

加斯克尔露出惊讶的目光：“难道说，还有先史之民延续下来了？”

“或许有吧，就算还存在先史之民，到现在恐怕也只剩个位数级别。”

“诸神为何不将最后的火种熄灭？”

“火种？火星都称不上。”

弗法眯起眼睛。

“即使流淌了先史流传下来的血脉，他们也早已忘却祖先的语言、文字，从小生活在诸神捏造的文化与历史中，这样的先史之民，还用多说什么吗？即使瑟瑟发抖地躲在某个角落，等待有朝一日的复兴，即使成功占领某个地方，最后的结果也是被现代的血脉稀释同化。所以说诸神早已取得了胜利。”

“以恶魔的立场来看，都觉得可悲。”

“当然可悲，无论是救赎这个世界，还是被世界给抛弃都很可悲……所以，吾等才掀起旗帜，向新的世界进行复仇啊。”

所有七十二位魔神中，只有弗法是最热衷寻找过去的魔神，她渴望探索自己的出生之谜，并坚持认为先史文明中拥有让力量升华的究极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