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低吼着以身作桩,六个脊背瞬间铸成铜墙,帆布掠过他们结霜的眉棱,猎猎作响如战旗。
小李摸黑扣搭扣的手指冻成青紫,牙关打颤的“咯咯“声混着金属碰撞的清响。
突然西北角崩开,支架如银蛇窜向夜空,王大力豹扑过去,小臂被豁开三寸长的血口。
王力攥着血流如注的左臂在夜色去找林悦处理伤口,棉袄袖管已吸饱热血,随步伐甩出细碎的血珠。
冷风扑在伤口上,刺痛感顺着神经突触窜向后颈。
风依旧在四周呼啸,可帐篷内却渐渐有了一丝暖意。
张志成看着眼前的帐篷,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林师长,说道:“师长,您和文工团的同志们先在这帐篷里休息吧。
这条件简陋,还请大家多担待。
“
林师长拍了拍张志成的肩膀,爽朗地笑道:“咱们在这戈壁滩上,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足够了,大家都不是娇贵的人,能克服。
“文工团的团员们也纷纷表示不介意,苏秀华更是笑着说:“张工,这可比我们之前在野外演出的时候好多了。
“
另一边苏秀华看到帐篷搭好,转而又看向张志成,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张工,你瞧这事儿多巧,刚才聊一半。
趁着大伙安置的功夫,你再跟我讲讲呗,肯定还有好多感人故事没说呢。
“
张志成微微颔首,目光缓缓变得深沉,沉默片刻后,声音略带沙哑地开口:“苏团长,有个人,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讲讲,是我们之前的队长……“
隔日上午,林师长已经离开了,但文工团的同志们还没走,听林师长马上大部队就要抵达营地,开工建设,他们打算再多留些时日,继续收集素材,让编排的节目更鲜活、更出彩。
三日后,以农一师直属工程队为主,附近胜利七场、胜利三场、胜利五场各抽调了一部分职工,加上塔河营地原有的人马,三方汇聚,此次总干渠工程的全部人员集结完毕。
工程队方面是由张志成他们的老熟人,郑指导员带队。
其他三个场也进行了合并,由距离塔河营地最近的胜利七场统一协调,胡副场长担任了领队。
营地里热闹非凡,新来的职工们带着工具和行李,陆续抵达。
张志成和王力忙着安排人员,确保每个人都能找到临时的落脚点。
但随着人数的增加,居住问题逐渐凸显出来。
当天晚上,孙专员、张志成、王力,以及新来的两位领队郑指导员和胡副场长一起坐在帐篷里开会。
孙专员首先开口:“同志们,这次工程任务艰巨,时间紧迫。
我们不仅要完成总干渠的建设,还要确保每一位同志的安全和基本生活条件。
现在,我们面临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居住问题。
“
张志成接过话头:“是啊,现在营地里已经搭满了帐篷,新来的同志们都挤在一起,条件非常艰苦。
而且,这里距离河岸不远,地下水丰富,挖地窝子也不现实,渗水问题严重,根本不能住人。
“
胡副场长皱着眉头说:“我们胜利七场那边的地窝子条件也不好,但好歹能遮风挡雨。
这里的情况确实棘手,我们得想个办法。
“
郑指导员点了点头:“我同意。
我们不能让同志们在这样的条件下工作,那会影响士气和工作效率。
我们得尽快找到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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