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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仲马和小仲马父子、缪塞和都德等人的。我知道,那种甘美的故事书里同样具有革命的气息。像母亲这样具有天生教养——这个词儿也许有点儿怪——的人,也许当然地欢迎革命,这也并不令人感到意外。我读卢森堡的书,虽说也有点儿装模作样,但我自有我自己浓厚的趣味。书里写的虽然是经济学这门学问,但作为经济学阅读实在没有任何意味。至少对我来说,没有一点意义,都是些单纯而极易理解的东西。不,或许我根本弄不懂经济学是什么。总之,我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人都是悭吝的,永远都是悭吝的,没有这一前提,这门学问就完全不能成立。对于不怎么悭吝的人来说,什么分配之类的问题,不会有任何兴趣。尽管如此,我读这本书,在另外一些地方,却感到了奇妙的兴奋,那就是此书的作者毫不踌躇地彻底破除旧思想的惊人的勇气。我眼前浮现一位已婚女子,冲破一切道德,高高兴兴一阵风奔向心上人身边的姿影。这是一种破坏的思想。破坏,哀切、悲伤,而又美丽。这是一种破坏、重建而趋于完成的梦想。一旦破坏,也许永远不会有完成的一天,但尽管如此,既要爱恋,就必须破坏,必须革命。卢森堡始终悲哀地倾慕着马克思主义。
那是十二年前的事。
“你就是《更级日记》2里的少女,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一个朋友说罢离我而去了。当时,那位朋友借给我一本列宁的书,我没读就还给她了。
“读完了吗?”
“对不起,我没读。”
我们来到一座桥上,这里可以望见尼古拉耶教堂。
“为什么?为什么不读?”
那位朋友身个儿比我高一寸左右,外语成绩优异,戴着十分合体的贝雷帽,脸形长得像蒙娜丽莎,人很漂亮。
“你真怪,我说得不对吗?你真的很怕我吗?”
“我不怕。只是那封面的颜色让人受不了。”
“是吗?”
她有些失望,接着就说我是《更级日记》里的人,而且断定我是个不可救药的人。
我们老大一会儿默默俯视着冬天的河水。
“祝你平安,如果这是永别,那就祝你一生平安。拜伦。”
她接着照原文流利地背诵起那位拜伦的诗句,轻轻拥抱着我的身体。
“对不起。”
我很难为情地小声对她道歉,然后向御茶之水车站走去,一转头,看到那位朋友依然站在桥上,纹丝不动,一直遥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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