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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并且,看来似乎原本打算作为它的开头第一行写将出来。它系被用狂放的大楷草书写成,而且看来颇为醒目:“超越!”
其后,在另一个时候,在不同的心情和处境之下,这个标题及其后面所加的惊叹号都被擦掉了,而以比较纤细、温和的笔触写上了另一个题目:“阶段。”
现在,克尼克想起他当时如何在这首诗的诗情的鼓舞之下挥就“超越!”一词的感兴了:作为一种创新和命令,作为一种自我策励的提示,作为一种最近形成但坚强不屈的决心,以超越的盾牌维护他的行动和生命,使它成为一种坚定沉着的前进,沿途占据,而后抛开每一个地方,每一个据点。他近乎像自语般地独自轻声吟咏了如下的数行:
让我们沉着地向遥远的地方前进,
而不要让乡情绊住我们的脚跟。
宇宙精神不但无意拘系我们,
而且要逐渐使我们向广阔的太空提升。
“这些诗句我已忘记多年了,”他说,“因此,今天它们偶然在我心中显现时,我就因为不再认识它们而不晓得它们原是我的东西了。你今天对它们的印象怎样?它们对你仍有一些意义不?”
德古拉略斯沉吟起来。
“我对这首诗一直有着一种颇为怪异的感觉,”他终于如此说道,“这首诗的本身,在你所写的诗中,是我不太喜欢的少数几首之一。它里面含有某种使人感到排斥或不安的东西。当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今天我想我已看出来了。我所以一直不太喜欢你这首诗,是因为你一开头就写上‘超越!’两字,就像它是一道进军命令似的——多亏你后来换了一个较佳的标题——我所以一直不太喜欢,是因为它里面含有一种讲道、说教,或教书先生的口气。如果能将这个因素抽掉,或将这块粉笔灰擦去,它就是你的最佳作品之一了——这是我刚才再度想到的一点。‘阶段’这个标题颇能暗示它的真意,虽然,当初你如果称它为‘音乐’或‘音乐的性质’,不但会一样好,甚至会更好一些。因为,我们只要抑低讲道或说教的姿势,它就是一首真正描写音乐性质的诗歌,或是一支真正赞美音乐特性的歌曲了——赞美音乐的沉着与坚定,赞美音乐的恒常呈现,赞美音乐的动力与自强不息的意愿,离开它刚刚占过的空间。设使你当时以思维或赞美音乐的这种精神为满足,设使你当时没有使它变成一种告诫或说教的话,这首诗也许就成为一颗完美的宝珠了——尽管你那时显然具有教人的雄心。但就它的现状看来,不仅显示说教的意味太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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