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卷 莫斯科、彼得堡和诺夫哥罗德(1840—1847) 第二十八章,往事与随想,赫尔岑,114中文),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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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写道:
“……我的双肩已将压断,但仍支持着!”
“……我们这一代经历的全部恐怖,全部悲剧方面,未来的人们能否理解,能否正确评价呢?然而我们的痛苦,正是他们的幸福所赖以生长的胚胎。他们能否理解,我们为什么无所事事,追求各种享乐,喝酒及其他?为什么我们的手不从事伟大的劳动,为什么在兴奋的时刻不能忘记忧愁?……让他们站在我们长眠的墓前,洒下几滴怀念的泪水吧:他们的眼泪,我们是当之无愧的!”
“……我再也无法长时间忍受我的处境了,我会窒息死的——不论怎样,我必须挣扎出去。我写信给杜贝尔特,要求他设法让我获准移居莫斯科。信写好后,我病了,觉得自己受了侮辱。这大概正是妓女初次出卖灵魂时体验到的心情……”
然而我这种苦恼,这种不可克制的焦躁的呼声,这种对<em>自由活动</em>的渴望,这种手脚被束缚的感觉,纳塔利娅却作了不同的理解。
我常常发现她坐在萨沙的小床旁边,眼睛哭得肿肿的;她竭力使我相信,这一切只是由于她心情不好,不值得注意,也不值得多问……我相信了她。
一天晚上我回家较迟,她已经睡了。我走回卧室。我的情绪很坏:刚才菲6邀我到他家里,告诉我,他怀疑我们认识的一个朋友与警察有联系。这类事使我痛心,主要还不是由于可能发生危险,而是由于精神上感到的厌恶。
我默不作声,在屋里踱来踱去,思量听到的消息,突然发觉仿佛纳塔利娅在啼泣;我拿起她的手帕,它已给眼泪浸得湿湿漉漉的。
“你怎么啦?”我问,有些害怕和震动。
她握住我的手,呜呜咽咽地对我说:
“我的朋友,让我向你实说吧;也许这是虚荣感,是利己心,是精神失常,但我感到,看到,我不能使你快乐;你心里烦闷,这我能理解,我不怪你,但我难受,痛苦,我只得哭泣。我知道,你爱我,也同情我,但是你不知道,你的忧郁来自哪里,这空虚感来自哪里,你只是觉得你的生活太贫乏——那么说真的,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我像一个人突然在半夜给人叫醒,在他还没完全清醒之前,就把一个可怕的消息告诉了他,他惊骇,发抖,但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本来心安理得,坚信我们的爱情根深蒂固,完满无缺,因此从不谈论到它,认为在我们的生活中,这根本是<em>不言而喻</em>的;安详的感觉,无限的信任,排除了一切疑虑,甚至内心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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