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卷 巴黎——意大利——巴黎(1847—1852) 第三十九章,往事与随想,赫尔岑,114中文),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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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罗特希尔德的代理人通知他,我的存款已被冻结——幸亏那时这些款子已全部提空。
这样,我在巴黎的那个大动荡时期手中拥有一笔巨款,但我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该把它怎么办。不过结果还是相当好。一般说来,在财务问题上越不焦急,越是安心和冷静,一切便越容易解决。贪得无厌的守财奴和视钱如命的吝啬鬼,往往像浪荡子一样容易破产。
根据罗特希尔德的劝告,我买进了美国股票,也有一些是法国的,还在阿姆斯特丹街买了一幢不大的房子,它是勒阿弗尔饭店租用的。
我为了与俄国脱离关系所采取的最早的革命行动之一,却把我推进了保守派寄生虫的行列,跟银行家和公证人打交道,跑证券市场——总之,把我变成了西方的食利者。现代人与他生活的环境的不协调,给个人行动带来了可怕的混乱。我们正处在互相干扰的两条激流的中央,有时被抛向这边,有时被抛向那边,而且还会一直被这么抛来抛去,除非有一条终于控制了局面,尽管这时水流依然翻腾起伏,动荡不定,但已是奔往一个方向,它才能使我们摆脱困境,也就是把我们卷进它的流向中。
在这时刻到来以前,谁能够随机应变,尽管在惊涛骇浪中颠簸不定,依然不离开自己的航向,这样的人是幸福的!
由于购买房子,我有机会接近了法国商人和资产阶级的世界。在办理房地产买卖契约的过程中,法国官僚的形式主义并不输于我们。老公证人向我宣读了几叠文件,先是撤销不准宣读的规定,然后才是法令本身——这一切构成了整整一大本书。在最后关于价格和手续费的磋商中,房主说,如果我立即把全部房价付给他本人,他可以让步,负担办理房契所需的大量费用。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一开始我已宣布,我预备用现款购买。公证人向我解释道,钱必须留在他那儿至少三个月,以便发布公告,让对房屋持有任何权利的人在这期间提出申诉。房屋已抵押七万法郎,但它可能还抵押给了第三者。经过三个月,完成查询之后,才能给买房者以该动产抵押款已全部清理的证明,原来的房主也才能拿到钱。
房主声明,他没有其他债权人。公证人证实了这一点。
“您能用名誉保证这幢房屋不涉及其他债务吗?”我对他说。
“我乐于保证这一点。”
“既然这样,我同意,明天我就可以把罗特希尔德的支票送到这儿。”
第二天我找罗特希尔德时,他的秘书举手一拍,吃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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