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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来信使我衷心感谢,请允许我就主要的几点简单谈几句。
“我完全同意您的观点:文学像秋天的花朵,是在国家灭亡前盛开的。不论是西塞罗字字珠玑的文章,还是他的淡而无味的道德说教,也不论是卢奇安14的伏尔泰式尖刻讽刺,还是普罗克洛斯15的德国式严谨哲学,都无法挽救古罗马的灭亡。但是请您注意,不论是艾勒夫西斯神秘教仪16,还是提亚纳的阿波罗尼奥斯17,或者其他一切延续和复活异端的企图,同样不能挽救它的灭亡。
“这不仅不可能,而且也不必要。我们根本不需要挽救古代世界,它的时代已经过去,新世界代替了它。欧洲完全处在同样的状况;文学和哲学的任务不是保留衰老的形态,而是把它们送进坟墓,埋葬它们,摆脱它们。
“<em>新世界</em>正如当年一样在逐渐临近。您不要以为,我称法伦斯泰尔为兵营是失言。不,至今出现过的种种社会主义理论和学派(从圣西门到只知道否定的蒲鲁东)都很贫乏,它们只是儿童的牙牙学语,是这种思想的启蒙阶段,古代东方的特拉普提派和艾赛尼派18。但是谁没有看到,谁没有在心中感觉到,这些简单片面的尝试中包含着巨大的内容,或者谁会由于孩子的牙齿出得不顺利或生歪了,便惩罚孩子呢?
“现代生活的苦闷是黎明前的苦闷,是过渡时期的苦闷,希望来临前的苦闷,动物在地震前感到的烦躁。
“一切还没有跨过这一点。有的人想用暴力打开未来的大门,另一些人却想用暴力阻挡历史的潮流;一些人看到了未来的启示,另一些人却沉浸在回忆中。他们的<em>活动</em>只是互相掣肘,以致相持不下,陷在泥沼中。
“在这旁边是另一个世界——俄国。它的基础是带有共产主义精神的人民,只是他们尚未觉醒,给埋没在一层知识分子的表皮下,而这些知识分子陷入了奥涅金状态,生活在绝望中,流放中,忍受着您的和我的命运。对于我们,这是痛苦的。我们成了生不逢时的牺牲品;但是对于事业,这无关大局,起码并无重大影响。
“谈到新俄罗斯的革命运动时,我已说过,从彼得一世起,俄国的历史便是贵族和政府的历史。贵族阶级中包含着革命的酵素;它在俄国没有别的舞台,那公开的、流血的舞台,街头的广场,它有的只是文学的讲坛,我也就注意着它在这方面的活动。
“我敢说(在给米什莱19的信中),俄国的知识分子是<em>最自由</em>的人;我们在否定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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