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卷 自由俄罗斯印刷所和《警钟》 第六章,往事与随想,赫尔岑,114中文),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谊,同情的眼泪,以及世界所不能给予您的和平。我随时欢迎您的光临,最亲爱的同胞。在我前往格恩济岛以前,我非常希望再见到您一次。请不要忘记把您的小册子带给我。
“仁慈的耶稣,赐福的耶稣!
弗·佩切林
1853年4月11日于克拉彭,
圣马利亚教堂。”
我带去了我的书,过了四天又收到了下面这封信。
“您的两本书10,我都非常仔细地拜读过了。有一章11令我特别震惊;我觉得,您和您的朋友们是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哲学和文学上。难道您认为,它们的任务就在于革新当今的社会吗?请恕我直言,历史的证明恰恰与您背道而驰。没有一个例子可以说明,社会是靠哲学和文学革新或改造的。老实说(让我开诚布公地谈谈),只有宗教才是国家的根本;哲学和文学,这——唉!只是社会之树上两枝微不足道的花朵。每当哲学和文学鼎盛之时,每当哲学家、雄辩家和诗人掌握权力,解决一切社会问题的时候,社会便走向末日,走向衰落和死亡了。希腊和罗马证明了这一点,所谓亚历山大时代也证明了这一点;哲学从来没有这么发达,文学从来没有这么繁荣,然而这却是社会深刻退化的时期。每逢哲学企图改造社会秩序的时候,它必然发展为残忍的专制主义,例如,在腓特烈大帝,叶卡捷琳娜二世,约瑟夫二世12,以及一切革命失败的时期,便是如此。您随口说出了一句话,这也许是幸运,也许是不幸,随您怎么说;您说:‘法伦斯泰尔无非是改头换面的军营,共产主义也只能是尼古拉专制统治的变态表现。’13确实,我在您和您的莫斯科朋友们身上,看到了一缕悲观的黑影。您甚至自己也承认,你们都是奥涅金,也就是说,您和您的朋友们只知道否定,只知道怀疑,只知道失望。难道社会可以在这样的基础上改造吗?
“也许我这些话只是老生常谈,您比我知道得更清楚。我写这些话不是为了辩论,不是为了展开论争,但我认为我有责任向您提出这一点,因为有时最敏锐的头脑和最美好的心灵也会在根本上错了,自己却还不知道。我给您写这些,是为了向您证明,我曾多么仔细地读了你的书,这也再度表明了我对您的尊敬和爱……
“仁慈的耶稣,赐福的耶稣!
弗·佩切林
1853年4月15日于格恩济岛
圣皮埃尔天主教堂。”
对这封信我用俄文作了答复:
“最尊敬的同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