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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求全?我对她不得不这么做很反感。自从安布鲁斯去世以来,我头一次为发生的一切事怨他。毫无疑问,他应该早作打算的,谁都可能生病,甚至猝死,他应该也知道,由于他没有作出任何安排,他的妻子便生活在我们的怜悯和慈悲中。只要当时给我教父写封信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我想着她坐在波比姑妈的房间里给我写这张字条。不知道她是否已离开那间屋子回去休息了。我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沿着走廊走过去,站在她套房旁的拱门下。
她房间的门开着,卧室的门紧闭着,我敲了敲卧室的门,没人答应,过了一会儿,她问道:“谁呀?”
我没有回答,而是开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很黑,借着我手上蜡烛的光,我可以看到床上的帐子半掩着,可以看见床罩下她的轮廓。
“我刚看了你的字条,”我说,“我想为此来感谢你,并对你道声晚安。”
我以为她会坐起来,点亮蜡烛,可她没这么做,依然静静地躺在帐子里面的枕头上。
“我还告诉你,”我说,“我绝不是在施舍什么,请你相信这点。”
帐子后面传出的声音平静、柔和得令人奇怪。
“我从来没认为你是在施舍。”她答道。
我们彼此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说:“教意大利语这件事并不让我心烦,在这类事上,我没有什么自傲可言,我受不了的是你说我这么做有损于安布鲁斯。”
“确实是这样,”我说。“可现在不提了吧!我们没必要再去想它了。”
“你完全是善意的,而且也是出自你的本意,才骑马到派林去见你的监护人,”她说,“我那会儿一定非常粗鲁,一点儿规矩都没有,我不能原谅自己。”她声音又带上了哭腔,我被什么触动了,喉咙一阵发紧,身体也一阵发紧。
“我宁可你打我一顿,”我对她说,“也不愿让你哭。”
她在床上挪动了一下,摸到手帕擤鼻涕,那种姿势和声音再平常简单不过了,可此时出现在帐子后面的黑暗中却让我有点支撑不住的感觉。
紧接着她又说:“我会接受那笔生活费,菲利普,不过从下周起,我不能再打搅你了。如果合适的话,我想下周一离开这儿,搬到别处去,或许是去伦敦吧。”
她的话令我一阵茫然。
“去伦敦?”我说,“为什么呢?到底怎么了?”
“我原本只打算来一两天的,”她说,“我已经待得比预期的长。”
“但你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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