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术不正,中饱私囊,倒还怪我挟私报复,真真可笑。”
闻言,达奚拔蔫了。
良久,他面罩寒霜,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哦,那很早了。
我也记不得了。”
她凭什么告诉他,当他在除夕那日,说出“别以为你现在掌着金玉肆,就能耍威风了。
也没见你做成什么事”
这话的时候,她就疑上他了。
彼时,她只说四叔对她还挺关切,但心里已有了一个猜想。
毕竟,谁会平白无故地,关注她在金玉肆里的作为?
达奚拔心里没鬼才怪了。
“带走,”
拓拔月发指令,又看了下达奚斤,“弘农王可一并听审。”
达奚斤颤抖着双手,老泪纵横,紧紧抓住她衣角,恳求道:“阿月啊,他毕竟是你四叔啊,你……你就不能……”
“不能,”
拓拔月打断他的话,“我有公职,弘农王亦有。”
闻言,达奚斤唇角颤抖:“你……你……好狠的心。”
拓跋月目光冷峻,轻轻甩开达奚斤的手,语气中满是决绝:“弘农王,您身为朝中老臣,陛下对您敬重有加,赐您坐乘小车,每有政事必询问之,甚至让您参与决断刑罚案件。
您一生清明,难道要在晚年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子孙,毁了一世英名吗?今日之事,关乎国法,不容私情。”
噗——
达奚斤身形一晃,嘴角喷出一抹鲜血,染红了斑白胡须。
一片唏嘘声中,他瞪大双眼,一脸的哀恻之色。
少时,这哀恻之色化作一声凄厉的苦笑:“好!
好!
好个不容私情!
阿伍给我生了个好孙女!
哈哈!
哈哈哈!”
笑声中满是苍凉与讽刺,回荡在空旷的府邸中。
笑声未落,他身形踉跄,猛地向前一扑,重重摔在地上,嘴角不断涌出鲜血,只余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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