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不爱喝,往后连这都没有。”
他把紫砂壶往桌上一撂,“这白水管够,您且将就着喝吧。”
说完就拍拍屁股走了。
柳嫣然简直要被气得发了疯!
“岂有此理!
他一个没根的阉货,也敢在本宫面前龇牙咧嘴!”
这些日子,满宫下人给尽了柳嫣然脸色瞧。
偏她还惦记着她入宫都是给了他们赏银的,却养了这一窝狼心狗肺的东西。
南瑾在一旁看够了乐子,假模假样地上前帮柳嫣然倒了一盏温水,红着眼说:
“主儿不必理会他们。
宫里头的奴才一贯拜高踩低,可奴婢却永远对主儿一心。
这几日奴婢见主儿茶饭不思,夜里又时常梦魇,难以安枕。
奴婢实在是心疼得很。”
“轮得着你个贱婢来可怜我?”
柳嫣然横她一眼,“你对我一心又能如何?你这低贱的忠心是能换来皇上相信我的清白,还是能解了我的禁足?”
“奴婢。
。
。
。
。
。”
“滚出去!”
南瑾紧紧抿着唇,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
却在出了寝殿的一瞬,眼角泪花绽出一抹阴鸷的碎光。
她迎着晴好的日头,掌心向上随意抹去泪渍。
沈晏辞什么时候会解了柳嫣然的禁足,南瑾不知道。
但她知道,这鬼地方是困不住她多久了。
南瑾抚摸着额头上的磕伤。
沈晏辞赏赐的药果然极好。
伤口已经彻底结痂,开始隐隐发痒。
伤处愈合的过程都是相同的,
她既痒了,
那沈晏辞锁骨上的咬痕,也当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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