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砚清顺着她的话,念头一转,“怎么不见摄政王?”
鉴书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朝着门口的近侍使了个眼色。
他怎么忘了,周景淮不见了踪影。
薛晚棠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从容地道:“王爷爱兵如子,他若是在,就不是现在心平气和的场景了。”
下一次见他,恐怕就是在战场上了。
“摄政王倒是好福气,能得一位你这样的王妃。”
“福气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薛晚棠话到嘴边,想到了什么,漠然一笑,“北阳王亦如此,有一位好王后。”
虽然还不清楚傅渊把薛韶安安插到褚砚清身边有何目的,但她有一种直觉,褚砚清,不是傅渊的对手。
算计来算计去,兴许有一天会把自已搭进去。
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褚砚清似乎也并不在乎,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看来摄政王妃是与孤的王后见过面了,燕氏女,比起大雍薛氏如何?”
“不知北阳王可听过一句话,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
燕氏,薛氏,不都是同一个人。
褚砚清满不在乎地勾了勾唇角:“真假是最不重要的,只要能达到目的,假亦成真。”
就算是知道燕瑜就是薛韶安,谁敢承认?
只要他愿意,他说是谁,那便是谁。
薛晚棠低头看向指尖,不再与他多说。
她在这儿与褚砚清周旋,也不知道周景淮那边可还顺利。
而天还未亮就已经悄无声息出门的周景淮,此时已来到了北阳颇有名气的暗市。
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在这儿,只要价格合适,一切都好说。
名为暗市,就是一个藏于地底无法见光的地方。
周景淮带着黑金面具,着一身轻便的束衣,给了带路人一锭银子便被引到了这儿。
看守的人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他拦在门口,目光警惕地打量着他:“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周景淮刻意压低了嗓音:“申时,降雨。”
闻言,少年当即一愣,紧接着打开闸门:“请随我来。”
这暗语,已经很久没听人说起过了。
申时,是赫连祁身亡的时辰,那日天降大雨,把战场的一切都冲刷了个干净,所以提到这个,他才会如此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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