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搭不理的拽什麽?你们什麽态度!
我要向你们领导举报你们!
」
四人果然同时停手,齐齐愣住。
「资格证?」
「咱们研究所需要资格证才能上岗吗?」
「不知道啊,我看到招聘信息说嘴严的来。
」
「被举报会怎麽样?」
研究所!
棠溪彦双眼一亮。
果然是在那个名字很长的狗屁研究所里!
棠溪彦再接再厉,像一条被撒了盐贴了符超度着的鬼上身患者,在床上挣扎扭曲:「我要投诉!
我要投诉!
你们的工号是多少!
全部投诉!
」
大力出奇迹,棠溪彦成功挣脱出两腿的束缚带。
他喘着粗气弹起来,双臂撑着自已。
他偷偷握紧拳头再放开,仔细感受了一下。
药效正在退去。
四个护土同时停下,各个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失焦,以机械的口吻叽叽喳喳吵起来。
「啊呀,不行啊!
万一投诉了,我们会面对千万违约金吧?」
「这关违约金什麽事?应该没事吧?」
「为什麽你的违约金才几千万?我们不是一起进来面试的吗?」
「啊……我……我不知道啊……」
「大家应该都差不多吧?我的保密合同违约金加起来六千万。
」
「难道每个人的违约金都不一样吗?太过分了吧?」
四个护土讨论得越来越激烈,谁也不让谁,狭小的病床吵出流氓参加辩论赛的架势。
棠溪彦见机行事,卯足了劲儿一蹬,立刻挤开包围圈,光着脚往病房外跑去。
他对自已目前体力有所估量,只来得及跑出病房,闯入一片白茫茫的空寂走廊後,立刻往隔壁的病房里钻。
虽不知道隔壁病房是什麽人,棠溪彦直觉病友应该不会陷害病友,「砰」地一声摔上房门,反锁,背部紧紧贴着病房门,警惕着门外的动静。
他下意识低头,发现隔壁邻居病友的房间,门把手同样被抠出一个洞,於是他伸手把门把手的空洞给捂住。
——安全了吧?
「呜呜呜……」
棠溪彦浑身一僵,朝病床的方向看去,随即松了一口气。
有人,是『病友』。
病床上有个硕大的人影被皮质的束缚带扎紧,宽大的定制病号服也盖不住他的肚腩,他没有盖被子,一眼望去像是纪录片里猪肉屠宰场才会出现的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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