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彦莫名有点紧张,这些路过的病患不像是在打量三个路人,更像是在打量他。
「我有不祥的预感。
」
赫连雅:「别预感!
」
真不是棠溪彦的错觉,他一抬头,和一双惊惶的眼睛对上。
那人消瘦得几乎看不出人形,眼下夸张的黑眼圈简直可以到报警的程度,双眼布满血丝。
他挣开压着自已的护土,突然一个跨步,上前紧紧抓住棠溪彦的手臂。
赫连雅惊呼一声,立马腾空。
病患的目光直直地锁定在棠溪彦身上:「救我!
求你救救我!
我没病!
我真的没病!
他们快把我搞疯了!
帮我报警!
」
棠溪彦虽有防备,还是下意识往後撤,没留意後腰撞在扶手。
楼梯拐角位置本就拥挤,棠溪彦被抓住手臂後,拐角位置忽然拥挤起来,原本压着病患的两位护土齐齐靠过来,裴祈同样反应迅速,转身就要把棠溪彦往身後带。
那人被两位护土扣押着後肩,双臂立马卸去力气,被拖走後嘴里依旧在对棠溪彦嚷嚷,颠来倒去,重复的是同一个意思:「我没病!
我本来是没病的!
救救我!
」
棠溪彦怔怔地望着他被拖去楼上,那副扭曲挣扎的狼狈模样,简直和自已如出一辙。
两个护土分别在两侧拖着他走,虽然脚步在往楼上走,脑袋却扭了一百八十度转向身後,空洞的双眼盯着棠溪彦:「不好意思,没看住。
」
「啊?啊……没事。
」
生理的折磨本身也是一种抑郁症诱发因素,再健康的人被长期关在医院中,也会忍不住怀疑自已:我真的没病吗?就算没病,也要被关出病了。
那两个护土肢体僵硬,上楼的幅度和出腿方向都一模一样,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指责:「你要不是有爸妈挂心,他们才懒得管你!
还敢跑?住院费都白交了!
」
听到这句话,棠溪彦再次顺着声音望去,护土已经拖着病患,消失在拐角处。
他也听过这句话,不过是在现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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