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后，沈鸯问起傅淮之送的那个项圈，周越面不改色撒谎：“我不知道。”

沈鸯看出来了，没有再追问，这人有时候像个炸药桶，不过她好像能掌控引线。

她拿了睡衣进浴室，放完衣服一转头，高大的身影正好关门，站在她面前。

“我帮你。”

“不用，这才几月份。”

周越不肯走，抿着嘴唇看她，“可是我想帮你。”

沈鸯拗不过他，红着脸小声说：“那行吧。”

她全程不好意思，周越倒是神情专注，挽着袖口拿花洒，手指轻柔划过肌肤，沈鸯有些许颤栗，男人以为她冷，把水温调高。

雾气升腾，浴室温暖而潮湿，男人突然抬起她的下巴吻下来，许久才分开，手指摩挲着水润的唇瓣。

周越身上的衬衫沾了些水，隐约透出一点肌肉，他不说话，垂着长睫湿漉漉地看沈鸯，像在询问意见。

可以吗？

沈鸯指尖按在他的肩膀上，学着他的样子咬回去。

浴室隔音不错，鲤鲤在房门外拍门，她想和爸爸妈妈说晚安，可父母已无暇顾及她。

姜管家哄她，说今天她爸妈太累应该睡着了，鲤鲤这才走了。

“真的不办婚礼吗？”

周越牵她的手到唇边一根根吻过去，沈鸯另一只手抓在洗手台的边缘，咬唇摇头，还好雾气把镜子糊住了，否则她压根不敢看。

下半夜，两个人躺在床上，周越轻抚她的脊背，满足地感叹：“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沈鸯困得睁不开眼，“嗯。”

“可是我还没见过你穿婚纱，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沈鸯倒不在意这个，一边打哈欠一边说：“无所谓吧。”

周越不轻不重咬她一口，“怎么一点都不少女心？没有一点向往？”

“我都当妈多少年了，还少女呢。”

沈鸯把头埋他颈窝，“睡觉了，不准说话。”

周越便闭上嘴，用心感受当下每一秒的温情蜜意。

沈鸯很快入睡，他清楚感受她的每一次呼吸和心跳，再次喟叹，真好，他灵魂缺失的那部分被填满了，他终于是个完整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越倒是遵守约定，再没拘着沈鸯的自由，只说出门身边要带个人。

鲤鲤去上学，沈鸯和阿蘅经常出门闲逛，约着去商场打发时间。

电梯门打开，她们进去，快关门之际有人跟着进来，女人打扮时髦，看见沈鸯愣了一下。

尤其是看见她的小腹，陈瑶音眼中羡慕和嫉妒掺杂，阿蘅察觉到了，拦在沈鸯身前，警告地瞪她一眼。

电梯缓缓上行，陈瑶音好像很不想和她们待同一个空间，急切地走出去，马上有个女人过来给她提包包。

“你要的咖啡。”

陈瑶音接过，“这么苦？让人怎么喝啊？”

楚涵有些磕巴：“可是你要的就是这种，本来就是偏苦。”

巴掌声清脆响亮，不少人看过来，陈瑶音收回手，睨着眼前人，“这么久了还学不会怎么和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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